古诗词

高观国「玲珑四犯·水外轻阴」赏析

高观国《玲珑四犯》又名《夜来花》,始见于周邦彦《片玉词》,属“大石调”,全词九十九字。姜夔的自度曲《玲珑四犯》虽然全词也是九十九字,但属于“双调”,与周邦彦词作的句读完全不同。史达祖、高观国、周密的《玲珑四犯》均为一百零一字,不知属于何调,句读和

高观国玲珑四犯·水外轻阴赏析

  《玲珑四犯》又名《夜来花》,始见于周邦彦《片玉词》,属“大石调”,全词九十九字。姜夔的自度曲《玲珑四犯》虽然全词也是九十九字,但属于“双调”,与周邦彦词作的句读完全不同。史达祖、高观国、周密的《玲珑四犯》均为一百零一字,不知属于何调,句读和周邦彦、姜夔的词都不相同。  

  这首词是写暮春时节,晴天白昼,游故地怀故人。词的上片开头三句是写景,晴天飞云、水边轻阴,给读者描绘出了一个美好的境界。“做弄得”是渐渐使得的意思。下面接着写人:词人在这美好境界的桥西停下了马,并且把马系在他过去也曾经系过马的树上。“旧时”两字告诉读者,这是故地重游了。在故地见到昔日的芳树还活着,还是那样翠绿,但是,昔日“翠陌寻春”的人不见了,而且眼前周围也没有人,只好漫问树梢小桃故人消息,而小桃却是无语的。风景依旧,人事全非,令作者感到伤情。而可恨的燕莺,不了解词人的痛苦,更不抚慰词人的痛苦,却隔如雨乱红飞去。下片开头四句写感慨,好像是另笔,实际仍然是上片的“闲情”的发挥,并没有断了词意。“春风意”来自苏轼《梅花》诗:“何人会得春风意,怕见黄昏雨细时。”接着两句,进一步写怨恨、写愁。前面只是说“怨恨”难于诉说,只是说“愁如许”,而此处则是到了“断肠”的地步了,到了要写“此意”“都无新句”的地步了,可见其怨恨之深,愁之深。最后两句以何时再见故人——仙侣作结,点明了题意。对于词的结句,历来是受到词家重视的,张炎就曾说过:“末句最当留意,有有余不尽之意始佳。”高观国词中固然有结句好的,如《齐天乐》的“送绝征鸿,楚峰烟数重。”但是,一般说来,他的词的结句如《霜天晓角》的:“欲访莫愁何处?旗亭在画桥侧。”《杏花天》的:“小桃也自知人恨,满面羞红难问。”《卜算子》的:“十二雕窗六曲屏,题遍伤春句。”等等都和这首《玲珑四犯》的结句一样,没有不尽之意,相反地,使人有说尽之感。这是这首词的一个缺点。

高观国简介

高观国(生卒年不详)字宾王,号竹屋,山阴(今浙江绍兴)人。与史达祖同时,常相唱和,殆同为社友。陆游于嘉泰二年入都修撰国史,高观国有《水龙吟》词贺放翁七十八岁生山。观国复与陈造交,有《凤栖梧·湖头即席与长翁同赋》词。黄昇《中兴以来绝妙词选》卷六谓陈造为观国词集作序,称其与史邦卿「皆秦、周之词,所作要是不经人道语,其妙处少游、美成若唐诸公亦未及也「。周济《宋四家词选目录序论》:「竹屋、蒲江并有盛名。蒲江窘促,等诸自郐;竹屋硁硁,亦凡响耳。「又《介存斋论词杂著》:「竹屋得名甚盛,而其词一无可观,当由社中标榜而成耳。「陈廷焯《白雨斋词话》卷二:「竹屋词最隽快,然亦有含蓄处。抗行梅溪则不可,要非竹山所及。「冯煦《蒿庵论词》:「平心论之,竹屋精实有馀,超逸不足。以梅溪较之,究未能旗鼓相当。今若求其同调,则惟卢蒲江差足肩随。「有《竹屋痴语》一卷。